哪怕只是第三人稱的旁觀視角,那些記憶也帶著妖物原始而熾熱的情感,像毒酒灌喉,容易讓人失了冷靜的判斷。
所以,門派歷來嚴禁弟子封印男妖。
可清嗣沒有別的辦法。
他厭惡上男人——那種陌生的、粗硬的觸感,那種被另一具雄性軀體包裹的錯位感,讓他每次事后都想把皮膚撕下一層來洗。
但他更恨自己只能留在家里,像一頭被拴住的犬,等著下一個妖怪作祟的事件發(fā)生,等著村民惶恐地來叩門。
他恨這種被動的、空洞的等待。
清嗣緩緩?fù)鲁鲆豢跉?,睜開的眼睛漆黑如淵。他站起身,長袍垂落,遮住了方才單膝跪坐時隱約繃緊的大腿線條。
屋外,風(fēng)聲更大了,像有什么東西在遠處的山林里低低嘶鳴。
他沒有點燈,就那么站在黑暗里,等待下一個叩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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