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沉默片刻,卻轉(zhuǎn)頭吩咐上茶。對于荀彧這樣的人來說,若是惑不得解,便是比死都難受。
可是,解惑了,依舊難受。
茶來了。
清茶。
侍從低著頭,彎著腰,撅著屁股,小碎步,錯錯而退,消失在廊下的陰影之中。
荀彧也低著頭,看著茶湯。
茶湯清澈,嫩黃之中,隱隱有些翠綠,將茶碗底部的對棍嬉戲的兩個童子蕩漾在了茶湯的漣漪之中,連帶著周邊的魚兒紋飾也似乎一同活了過來。
天意乎?荀彧記得家中漆器有好幾種,有君幸系列的,有云紋為裝飾的,也有福祿為主題的,但是偏偏這一次端上來的茶碗,便是童嬉。二童或是持棍,或是木馬,或是風箏,嬉戲于器皿中間,周邊再加上各種紋飾。
郭嘉哈哈笑笑,然后端起茶碗,飲了一口,好茶!
荀彧卻沒有喝,只是看著,然后說道,如今在泰山之陰,多植茶樹……此茶便是出自于彼,可有遜于漢中川蜀之產(chǎn)乎?
哦?郭嘉挑了挑眉毛,又是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然后點了點頭,此茶甚美,不遜川蜀也。然后郭嘉輕輕的在茶碗上彈了一下,發(fā)出了一聲鈍響,然……若無驃騎炒青之法,何來泰山之茶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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