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之上,每一個兵卒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就算是手扶著寨墻,都能察覺到這一絲絲的顫抖傳遞到了身上,麻酥酥的感覺從手掌心傳到肩膀,與腳底傳上來的震動匯聚在一起,涌向心臟,沖上頭腦,化作一陣陣寒意,讓這些駐留守衛(wèi)的步卒卒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
不過徐晃倒是安之若怡,不僅不害怕,反倒是有些興奮,當然更多的是疑惑……
“文和兄,”經(jīng)過初期的磨合,徐晃如今倒是和賈詡顯得更加親近幾分,“……某卻有些不明白……這些賊人為何覺得自己有必勝的把握?”
這個是徐晃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怎么,覺得自己這些兵卒哪里不夠看了?還是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愚笨的人,怎么會選擇朝自己這里下手呢?
胡人就不說了,鮮卑人要來報仇也好,奪回陰山也罷,總是有點理由,但是為何這些黑山軍卻膽敢驟然而反?
賈詡微微一笑,看了徐晃一眼,說道:“非汝之過也。”
停了一會兒,賈詡才說道:“黑山賊,目光短淺,自以為是,有此判斷不足為奇……公明每日敦促民工,兵卒自然少于操練,落入此等賊子眼中,無疑是一個破綻……”
徐晃皺眉,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操練自然不會沒有,但是確實不是天天都有,畢竟一方面這些兵卒也是上過戰(zhàn)陣的了,另外一個方面營寨顯然更為重要,這些兵卒還需要分配出來敦促勞工,而每一個人的精力體力都是有一定限度的,自然不可能將重心全數(shù)都放在訓練之上了。
“……黑山賊以己度人,”賈詡將徐晃的表情收在眼中,繼續(xù)解釋道,“聽聞黑山賊號稱百萬眾,戰(zhàn)兵以十萬為計,又怎會將此地區(qū)區(qū)兩千人看在眼里?縱然有寨墻于此,不過亦有鮮卑來襲,便可坐收漁利,何樂為不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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