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來自于墻角一溜排的蠟燭臺,不同于其他金屬的蠟燭臺,這里的蠟燭都是插在骷髏頭內(nèi)。
一個個頭骨,天靈蓋被翹掉,蠟燭就插在了里面。有些蠟燭已經(jīng)燃燒掉許多,火苗已經(jīng)在頭骨內(nèi)了。就看到骷髏頭的深深眼窩里,燭光在里面照射出來。
中央擺放了四堆沙發(fā)座椅,每堆都能供至少五六個人坐著聊天什么的。
其中一堆沙發(fā),正坐著一個人。
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正是這個世界最好的年紀(jì)。面容俊美,上身穿著一條沒綁上繩子、領(lǐng)口敞開著的寬松亞麻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褲子。姿態(tài)閑散慵懶地靠在松軟的沙發(fā)上,手中拿著一杯,用水晶杯裝的紅色葡萄酒。
雖然這里的釀酒技術(shù)不怎么樣,有時紅葡萄酒也相當(dāng)?shù)臏啙?,可希寧總感覺,這杯子里裝的不是紅葡萄酒,更象是血液。
希寧就站在原地:“你是誰,從哪里來,要干什么?”
這青年猛然一笑,頓時感覺他臉上的笑容比四周的燭光更加燦爛和耀目。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里面的紅色液體也隨之晃蕩起來。語氣依舊溫和、又帶著幾分慵懶:“就不能換換,不要老是問同樣的問題?”
希寧一個嗤笑,那就換一個:“我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要干什么?”既然不能問你,那就問我自己行不,只要能回答了,想知道的結(jié)果都一樣的。
對方一愣,隨即笑了出來,此時笑容比剛才好看多了,可能這次的笑容是真的,也不是假裝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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