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際上是自然之力與人之力的對抗。

        若在外界或許前者占優(yōu)，但這里是大方壺內(nèi)部、是盤龍秘境！奈落天分身除了一開始的偷襲，很難討到什么便宜。

        但它一邊戰(zhàn)斗，一邊還要游說賀靈川：

        “你還太年輕，不知道大方壺是多么沉重的負(fù)擔(dān)。三水真人親手煉制過它，卻也恨不得銷毀它。這種連神明和仙人都畏懼的神物，絕不是你能把控的！”

        賀靈川好笑：“你就可以？”

        奈落天分身也不跟他置氣，只問他：“你就是使喚不動大方壺，對吧？”

        賀靈川回它一個皮笑肉不笑：“但依舊有人能利用它，比如鐘勝光，比如——”

        “彌天？呵呵，你看看它們是什么下場？淵國是什么下場？”賀靈川與大方壺有關(guān)聯(lián)，知道盤龍往事就不奇怪了。奈落天分身道，“再往前更不必說，未有一例善終。這也是命運的力量。”

        賀靈川嗤之以鼻：“他們的命運悲慘、結(jié)局悲壯，是因為大方壺本身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天神斬盡殺絕、動輒滅國屠城？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天神汲取黎民血肉充養(yǎng)自身、還要厚顏無恥自稱‘天恩’？”

        奈落天分身頓了一頓才道：“你那樣信任大方壺，那么，它到底想讓你做什么，你清楚么？”

        “它想對你做什么，你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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