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內(nèi)或許可以，但建造陣法的材料，也遠不如從前了，即便你有海量玄晶。比方說，上古仙宗縹緲宗建護山大陣就用上了蠻龍骨。這種材料，你現(xiàn)在上哪兒找去？”許實初笑道，

        “上古的奇珍異寶，現(xiàn)在還能剩幾件？放眼寰宇，那些名聞古今的陣法哪個還在？”

        “天神想在人間建造陣法，那就要遵循人間的法則?！痹S實初接著又道，

        “它們或許能在自己的世界毀天滅地，但在人間么，它們也得考慮現(xiàn)實情況。我想，用頂級材料造出頂級大陣，沒什么了不起的，用有限的材料、可控的成本，做出穩(wěn)定可持續(xù)的陣法，那才叫真本事。所以，人間的陣法沒有牢不可破一說。”賀靈川肅容道：“受教了！”許實初很忙，談完正事就道別離開。

        賀靈川則在學宮里慢悠悠地逛了一圈，直到孫茯苓下課。此時明月高掛，夜色已深。

        賀靈川還未走近，就聽見另一名夫子對孫茯苓道：“孫夫子，我送你回去吧？”男的，個頭挺高，小白臉，還笑得很殷勤。

        孫茯苓還未回話，賀靈川嗖一聲站到身邊，往她手里塞了個油紙包：“久等了，我們走吧？”入手溫熱。

        孫茯苓低頭一看，是暖乎乎、白茫茫的茯苓糕，上面還趴著幾個胖棗。

        “我向胖嫂要了棗子最多的那塊?！睂O茯苓笑了。

        “錢夫子，明天見?！彼龑δ敲蜃狱c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無助的錢夫子，直愣愣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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