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靈川心里有了點譜，找準(zhǔn)位置又下水了。

        這回他一路潛到水底，小心摸索。

        水里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漂浮物，但賀靈川只在湖床上來回游動。

        賈余姐大眼，見他好像在湖泥里掏摸了半天，這才往上浮出水面。

        他幫著賀靈川重登小舟，才見對方懷里抱著個東西，像是破碎的陶器，看不出是甕還是缸，里面全是爛泥，還埋著大半截藕。

        賀靈川就著湖水把爛泥沖洗掉，發(fā)現(xiàn)破陶器里出奇地干凈，連個蟲尸螺卵都沒有，只有那支藕節(jié)。

        這藕也不知道因何而折斷，同類的斷面都是米白色，只有它是血紅的，這時候還消出淡紅色的黏液，乍看之下有點像人血。

        「這是？」賈余有點難以置信，「這難道是荷.....？」

        「大概就是湖里的水靈。」賈余曾說起水靈懲罰作弊者，樊勝這回偷襲賀靈川，又砍倒了一大片荷墻，荷妖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正經(jīng)參加活動的，而是來搗亂的。

        賀靈川猜出它脾氣不好，沒想到它還趁著樊勝受困蛛網(wǎng)時來報仇出氣，結(jié)果被人家放出來的大招一波帶走。

        二百多年苦修化為烏有，只剩這半截殘藕。不過，真地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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