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雖然眼睛不方便，做事卻很麻利，很快就把早餐準備好了，張玄吃著飯，開始講述馬家故事，其實這些事都是他從小白的札記里剛剛得知的，反正他的目的不是講故事，而是觀察馬靈樞在聽故事時的反應(yīng)，從而辨別他的真實身分。

        「據(jù)說馬家是川南的驅(qū)魔大家，世代以斬妖降魔為己任，馬家人出生時就自帶神力，為神靈庇佑，大家都說那是上蒼為他們斬殺妖魔所做的饋贈，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但馬家曾有段時間在驅(qū)魔門派當中獨領(lǐng)風SaO，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突然舉家退出，據(jù)說他們的後人去了北方，行蹤不明，再後來，天師這行里就再沒人提到他們了?！?br>
        「可是你怎麼會以為我是馬家後人？」馬靈樞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笑問：「我看上去很像道士嗎？」

        「因為你有修道者的氣質(zhì)，這種事說不上來，就是感覺而已，再加上你還養(yǎng)了式神?！箯埿挪粫f這些其實都是他在投石問路，信口杜撰的。

        「不，素問不是式神，他只是暫跟我一起住的夥伴，等哪天他朋友來接他，他就會離開了?！?br>
        馬靈樞說著話，頭轉(zhuǎn)向玻璃窗的另一側(cè)，素問做完飯，恢復(fù)了白犬原形，像是困了，眼睛微瞇，把自己蜷在沙發(fā)上。

        毛皮在yAn光下透著漂亮的光澤，雪白得讓人感覺到刺眼，張玄不由自主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雪天，那個困在鐵籠里絕望的白狼，要是它還活著，不知是否也能保持這樣平和的心態(tài)？

        他嘆了口氣，嘟囔：「怎麼沒有好朋友贈我一個廚子呢？」

        他家現(xiàn)在倒是有兩個廚子，可惜鍾魁是模特出身，習慣了清淡食物，另外那對兄弟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根本是吃素的，蛇妖吃素，聽起來很Ga0笑，但是當家里每頓飯連點r0U星都看不到的時候，就一點都不好笑了。

        吃得這麼樸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聶氏要倒閉了呢，張玄無b哀怨地想完，突然靈機一動，問：「馬先生，你在模特界是不是很吃得開啊？」

        這話問得很有技巧，以馬靈樞的身分，他不會給否定的答案，但如果肯定的話，他知道張玄後面勢必跟著問題，笑了笑，說：「為什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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