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診了左手,又換右手,反復(fù)確認,額角冒出細汗。
半晌,他收回手,恭敬地轉(zhuǎn)向沈晏清,斟酌著字句道:“回大爺……二夫人脈象……確有滑利之象,似是……喜脈。只是脈息微弱不穩(wěn),恐因近日悲痛驚悸、身T耗損過甚所致,需得JiNg心調(diào)養(yǎng),方可穩(wěn)固。”
寧幽盡力下壓嘴角,做了個要笑不笑b哭還難看的表情:“嗚嗚……二爺……你怎么就走了……妾身的命好苦啊……以后我們孤兒寡母指不定要怎么被人欺辱呢……”
寧幽的哭聲聽得沈晏清頭疼,眉頭鎖得更緊,盯著府醫(yī):“你可確定?事關(guān)侯府子嗣,不容有絲毫差錯?!?br>
陳府醫(yī)連忙躬身:“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于婦人科上略有心得,此脈象確似喜脈。只是月份尚淺,不足兩月,穩(wěn)妥起見,或可過些時日再診,或請g0ng中太醫(yī)……”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而虛浮的腳步聲,以及婆子們驚慌的勸阻聲:“老夫人,您慢點!您身子還沒好利索……”
“讓開!我聽說……聽說柳氏她……”竟是聞訊掙扎趕來的老夫人!
房門被猛地推開,形容憔悴、被丫鬟攙扶著的侯府老夫人闖了進來,目光急急掃過屋內(nèi),最后落在床上捂著肚子的寧幽身上。
“我的兒!”老夫人甩開丫鬟,撲到寧幽身邊,渾濁的老眼里水光涌動,顫抖著手想去碰她又不敢,“陳大夫,陳大夫!快說,我兒媳婦她……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是不是有了我兒的骨r0U?!”
陳府醫(yī)趕緊將剛才的診斷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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