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后車門，冷冷瞥了她一眼，“上車。”

        “去，去哪…”向穗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手指緊摳著書包帶。

        周妄顯然沒什么耐心，“上不上？”

        壓迫感實質(zhì)般襲來。向穗白著臉，跟個趙四一樣同手同腳上了車。

        她緊緊挨著另一側(cè)車門坐下，本來人就小，一縮著更像個……充氣娃娃？

        周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聞著旁邊飄過來的淡淡甜香，心里那GU作嘔勁又上來了。

        車子平穩(wěn)啟動，路燈漸次亮起，又迅速被拋在身后。夜越來越黑，道路兩旁的建筑越來越稀疏，最后，連零星的燈火都消失了。

        只有車燈劈開前方無邊的黑暗，兩側(cè)是黑黢黢的、沉默的山影。

        車廂內(nèi)一片沉默，車輪在泥里滾了圈，釓過雨打下來的枯枝，聲音黏膩悶脆。

        向穗咬著唇看向旁邊，男人靠在椅背上，側(cè)臉輪廓冷y，閉著眼，不知是假寐還是真的睡著了。

        發(fā)顫的粉唇張了張，閉上，又張，又閉。

        “到了?！彼緳C(jī)突然開口。嚇的向穗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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