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言懷著悲壯的心情，在同事們充滿同情的目光注視下，走到冷魔頭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里面?zhèn)鱽砝錇蛧镭S的對話。

        “您聽我解釋，這次華天項目的競標，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客戶對于我們的設計方案很滿意，但問題是競爭對手開價b我們低太多，出于預算的考慮，客戶更傾向于選擇對手。不過華天老板說了，如果我們肯降價百分之十五，他還是會優(yōu)先考慮我們的?！?br>
        “降價？”冷灝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凌云向來是明碼標價，從不打折，華天邀請我們競標時就該知道我們的規(guī)矩?！?br>
        “可是……這一次情況真的有點特殊，如果我們堅持不讓價，恐怕很難……”

        冷灝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沒功夫聽你解釋你的無能，降價絕不可能！華天的項目我們投入那么多JiNg力設計方案，參加競標，你必須給我拿下來。如果失敗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br>
        齊嘉言透過門縫看進去，頭發(fā)花白年近五十的老嚴，一個勁地鞠躬道歉，腰彎得都快折斷了。

        冷灝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他出去。

        老嚴佝僂著背退了出來，臉sE灰敗，額頭上全是冷汗，彷佛陡然間老了十歲。

        這樣的場景齊嘉言并不陌生，他才加入公司還不足半年，親眼看著冷灝炒掉了多少人。

        凌云的設計部原本有三十多號人，現(xiàn)在留下來的已經(jīng)不足半數(shù)。人少了，活兒卻沒少，于是剩下的人身上的壓力就更大了，人人都處于超負荷工作的狀態(tài)，偏偏頭頂上還有個魔鬼上司，大家都活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怖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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