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來編輯屈服在父親的想法之下,也乖乖地上了普通高中,念了大學,但也似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很少再和父親說話,即使是不得不開口,說的話也總是不超過兩三句。
「我也知道,你們也怨我為了軍隊,沒有好好照顧你們的媽媽,讓她孤獨地在醫(yī)院中過世,但是你現(xiàn)在也做了人家的丈夫,也做了人家的爸爸,要知道,人生有許多事是不由自主的,有很多事你總以為還有明天,等到太遲的時候,再追悔就來不及了,是不是?」
在沉靜的語聲中,編輯原先冷漠的神情放松了,面對父親時,直覺繃起的那面墻也逐漸傾倒。
而那堅y如磐石的老人,此刻眼眶也紅了,老耄的眼睛里泛出淚水的光澤。
視野中,編輯終於也不爭氣地流了眼淚,看出去一片模糊。
想要說些什麼,喉頭卻哽咽住了,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而老人諒解地撫著他的手,拭了拭淚,卻從淚光中強笑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雖然編輯有好多話想要對孤獨一人住在臺灣的他說,卻不曉得為什麼,夜車又??苛艘徽?,老人雖然不舍,卻仍然起身,走向前方,投錢,然後下車。
靜靜的夜車里,編輯的身旁又陸續(xù)出現(xiàn)許多深藏在記憶中的人,不曉為什麼,他自己完全沒去推想整件事的不合常理之處,只是眷戀地看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背影,從他的身旁劃過,走向車廂的前方,等待,投錢,然後下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