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還被這個怪談會正式地邀請過,到他們的聚會中談那一陣子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奇異往事。當時我曾經(jīng)在夜深的時候開車走進一條實際上并不存在的道路,在那條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最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遇上了所謂的「鬼打墻」現(xiàn)象。
在「Y風慘慘怪談會」中,我將當時發(fā)生的情形細細地說了一次,林成毅和幾個人不但全程錄音,還仔細做了筆記,印象中,這群人的做法已經(jīng)超出了單純聚會的格局,直接將這樣的熱忱轉(zhuǎn)化成了某種類似學術(shù)研究的氣派。
不過,因為他們實在除了這樣的狂熱之外,也沒有做出過那些諸如挖墳盜骨、活祭生人的大場面事兒,久而久之,大夥也就很自然地接受了這樣一個怪談會的存在,把它當成是一個類似圍棋社、橋牌社的社團,偶爾有朋友從外地來,還會帶他們到這個怪談會去見識見識,因為林成毅家的點心糕餅永遠不虞匱乏,柜子里的名牌紅酒的滋味也實在不錯。雖然氣氛有點怪異,時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會泛出刻意營造的淡綠光影,但是看在美酒佳肴的份上,倒也不是太難忍受。
後來,有一年夏天我按照往例在暑假的時刻回臺灣家里渡假,那時候林成毅已經(jīng)畢業(yè)回他們的家族企業(yè)上班了,至於他離開美國西雅圖後怪談會是不是繼續(xù)舉行,因為我并沒有對這類事情太熱衷的緣故,也沒花JiNg神去注意。七月里臺灣的夏天非常cHa0Sh燠熱,我已經(jīng)在家中渡過了大半月的熱帶假期,有天下午,郵差送了封信,我不經(jīng)心地打開信封,一打開就好像是吹一陣Y風似地骨子發(fā)寒,好像從七月的大太yAn天陡地落到九月的夜半墓園里。
一打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制作JiNg美的卡片,上頭用JiNg巧的彩sE印上了一張慘Si人頭的照片,那真的只是一個人頭,沒有身子,浮腫的臉上半睜著兩只怪眼,最可怕的是,在人頭的正上方,卻浮現(xiàn)著一個人小小的身影。
簡言之,這張照片是一張所謂的靈異照片。
「Ga0什麼鬼…」我有點呼x1困難地咒罵一陣,卻忍不住好奇心地將卡片打開。
打開卡片,如果是膽子小一點的人,少不得又是一陣驚嚇。因為在卡面的內(nèi)層是一大灘鮮活靈動的鮮血狀YeT,制作者以相當高明的手法做了透明的夾層,那種黏稠又靈動的紅sEYeT便在夾層中流來流去,你得將卡片直立,過一會兒夾層後的字跡才會從一片血紅中顯現(xiàn)出來。不用說,我光是看這一付陣仗就已經(jīng)約略地猜中什麼人才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做這檔子事,果然,在卡片的末端便端端正正印上「林成毅」三個大字。
「我親Ai的朋友們,好久不見,Y風慘慘怪談會已經(jīng)消失在人間有一段時日,想必大家一直都在懷念著這個聚會吧?」我一邊看著卡片中的內(nèi)容,一邊點點頭。點頭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說得對,而是那種一廂情愿式的口氣真的就是林成毅,換了別人也說不出來這樣的話?!肝椰F(xiàn)在人在臺灣,但是怪談會的JiNg神并沒有在西雅圖的雨中流失,而是已經(jīng)隨著我回到了這里。既然風慘慘怪談會的JiNg神永遠長在,身為終身會員的我自然就得找出一些能夠延續(xù)它存在的聚會場面。」
廢話了好一陣之後,林成毅在卡片上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我因為一個機緣巧合,找到了這樣一個千古難逢的好地點,又適逢臺灣習俗上的鬼月將至,因此,我在這里代表Y風慘慘怪談會的所有成員向您邀請,請您務(wù)必在八月十一日的夜晚賞光,來到信上所附地址的地點,因為,我們將在這棟歷史悠久的傳奇鬼屋中一連三天,舉辦一場空前絕後的七月十五Y風慘慘怪談會,聽來人們說出他們畢生中最JiNg彩的鬼故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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