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的書生一手按著琴弦，一手屈指在膝頭，伴著遠處的歌聲，打著節(jié)拍。他歪著頭，微微蹙眉，臉上顯出既惱火又喜悅的表情。

        結跏跌坐蓮臺的僧人面上古井無波，手捏寶瓶，嘴唇微動，不疾不徐念叨著自己的經(jīng)文咒語。

        還有其他幾位——

        巨猿抬起眼皮，兩道蒙蒙清光落在貝希摩斯身上，與其對視；青蛇支起身子，恍若一條撐天青藤，嘶聲與伊麗蘿絲的嘶吼交織；天蝎尾巴高高豎起，毒針仿佛失控般在半空中虛點旋轉，始終籠罩著深津良子所處區(qū)域。

        至于寶塔、巨棺與那件華麗的衣裙，自始至終都無太大動靜，仿佛真是死物一般。

        ……

        ……

        “有人說過，歌唱是最古老的咒語?！?br>
        “但我覺得這句話不完全對……應該再加上舞蹈，歌舞才是古老咒語最初的雛形?！?br>
        黑獄古堡正堡中，姚教授側耳傾聽戰(zhàn)場上空飄蕩的嚎叫，瞇著眼，感受著空氣里醞釀的躁動、魔力中反饋的焦灼，忍不住用力咬了兩口嘴中的煙斗，仿佛辛辣的煙氣可以沖淡幾分心底的悸動。

        這份悸動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體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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