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著臉，一把捏住鄭清的腮幫子，轉(zhuǎn)向自己一側(cè)，幾乎要將那個玻璃瓶塞進鄭清嘴巴里，怒氣沖沖喊道：“能不能先閉嘴！把它喝掉??！”

        鄭清被女巫的怒火嚇了一跳，乖乖張開嘴，喝掉了那支仍舊散發(fā)著白光的透明液體。金色的星芒在他口腔破碎，帶點甜味兒。像是一粒粒熬透的小米。

        女巫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

        鄭清咂咂嘴，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溫和而充滿治愈的力量正隨著那些液體的浸潤，在他體內(nèi)擴散。從胃里，到五臟六腑，再順著血管流淌，一直蔓延到毛細血管的盡頭。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許多蕪雜的氣息正被那股力量驅(qū)趕著，從皮膚向外滲透。

        頭腦的眩暈、身體的疲憊、精神的混亂，在這股力量下被一一撫平。

        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清爽感，讓他深刻領(lǐng)悟‘精神煥發(fā)’四個字的含義——仿佛從泥坑中出來，洗了個熱水澡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什么？”年輕公費生下意識問了一句。

        “盧爾德的圣水，”回答他的是蕭笑，博士舉了舉自己手中一支相同的安瓿瓶，解釋道：“貝娜黛特大巫師出品，比利牛斯地區(qū)最優(yōu)秀的治愈劑，但它更出名的，是對源自星空深處污染那無可比擬的清理效果?！?br>
        “星空…污染？”鄭清有些后知后覺的重復著這個詞。

        “你在‘真實視野’中看到那個巨大的琺輪了吧，”蕭笑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鄭清，收到肯定的眼神后，點點頭：“琺輪前面那道身影就是星空深處某位存在?或者說某幾位存在的聯(lián)合體。祂們一直窺伺著幻夢境?而且許多時候，祂們還可以在這片世界降下非常強大的力量。那個琺輪?就是祂們力量的顯化?琺輪上那些符文，充斥著祂們的‘概念’。”

        “任何巫師——我是指大巫師級別以下的普通巫師——任何人?只要看到那些符文，精神都會受到星空深處那些存在的污染。輕微的?會影響你對魔法的理解、讓你變得遲鈍；稍微嚴重點?會讓你精神失常、變成瘋子；最嚴重，也是最可怕的，會讓你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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