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使用禁忌的力量，都像有一只白蟻在大壩上鉆出一個(gè)小孔?！?br>
        “使用越少，小孔越少，大壩能夠維系的時(shí)間就越久；使用越多，小孔變成大孔，大孔釀成潰壩，你的身體也會隨之崩潰。”

        “但水量每天增加而不減少，終有一天會超越大壩的高度，也會沖垮我的身體吧！”鄭清反駁道。

        “這是難免的?！闭f著，先生指了指頭頂，鄭清順著他的手勢向上看去，卻見之前白茫茫無邊無際的上空驀然出現(xiàn)了一片星空的影子。

        星空深處，隱約倒映著無數(shù)猙獰的身影，或像一座發(fā)光的大門，或像堆砌的光球，或者數(shù)百觸角胡亂揮舞，或者只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在緩緩流淌。

        千形萬態(tài)，奇奇怪怪，不一一而足。

        僅僅看著那些倒影，就讓鄭清渾身發(fā)緊，隱隱又有頭疼的沖動。

        “看到祂們了嗎？”先生的聲音很平淡，仿佛只是在指著一群小雞似的：“潰壩的結(jié)果，就是這座世界無法再容納你的身體與精神，你會像那些外神一樣，被永遠(yuǎn)放逐于星空之中。當(dāng)然，有的存在反而覺得世界過于束縛，星空才是容身之所。”

        “我相信，你現(xiàn)在還沒有這樣的念頭?！?br>
        鄭清立刻小雞啄米的點(diǎn)頭。

        開玩笑，是雞腿不好吃還是姑娘不漂亮了？為什么會有人想不開去那片空蕩蕩、冷颼颼的星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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