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好奇報紙上的照片為什么不能說話，還不如我家的電視。”鄭清用指尖把黑人巫師的手臂向旁邊撥了撥，露出后面一名漂亮的長發(fā)女巫：“而且，剛剛不是在討論學生會考試的事情么……你給我這份報紙干嘛？這上面有考題？”

        “我記得在專機上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笔捫ο然卮鹆肃嵡宓牡谝粋€問題：“任何時候，在人類社會，傳統(tǒng)的力量都是非常強大的……相同的便捷條件下，你不能指望用慣了法書與咒語的巫師們改換陌生的電子產(chǎn)品。”

        “即便魔法更復雜、落后，你也不要指望他們有什么改變?！钡蟼惡鋈粡尼ず筇匠瞿X袋，抱怨道：“你沒有在血族古堡里住過，那里簡直是一座活著的歷史博物館。你可以看到亞瑟王時代的老吸血鬼穿著破舊的麻衣、滿嘴黑牙，也能看到伊麗莎白時代的女貴族用鯨骨裙把自己的腰勒成一個葫蘆，還能看到七十年代的的嬉皮士，滿臉訂著鐵環(huán)銅釘，走起路像中了‘踢踏咒’一樣?！?br>
        “就像希爾達助教一樣？”鄭清斜著眼，看了看吸血狼人先生耷在棺材邊沿的腦袋。

        “比他還要扭曲?！钡蟼惔蛄藗€寒顫，搖搖頭。

        “至于報紙上的照片不能說話，”蕭笑稍稍提高聲音，把談話扯回鄭清的問題中去：“個人認為，這是因為在這種簡單的紙張上疊加過多魔法會導致‘咒語空蝕現(xiàn)象’……這是一種魔紋不穩(wěn)定狀態(tài)?！?br>
        鄭清聳聳肩。

        雖然沒聽太懂，但他大約明白，過多疊加咒語會導致魔法不穩(wěn)定。也許報紙會在高溫下爆燃，會在低溫下出現(xiàn)畫面凝固，會在常溫下出現(xiàn)聲音與畫面的卡殼。

        這些情況都不難理解。

        “你還沒解釋為什么……”鄭清揚了揚手中的報紙，掀起一股濃郁的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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