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後悔過嗎?」我問,手不自覺地握緊咖啡杯。
「……什麼意思?」
聽見姜恒冷靜地反問,我沒錯過他的遲疑,對上他沉如深海的眼睛,我感覺自己像是捉住了什麼把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同一時間,傷疤伴隨著跳動泛起疼痛。
「沒有?」
「你喝醉了。」他說,用著平鋪直敘的語氣。
在我看來,姜恒不過是想逃避我的問題。
「也是,你應(yīng)該不會懂吧?」我的目光專注地看著咖啡杯的白sE杯蓋,「畢竟你的人生沒什麼好挑剔的呀,第一志愿的高中畢業(yè),考上第一志愿的大學(xué),未來還會是一名救人無數(shù)的醫(yī)生──」
「我送你回去?!菇闫鹕?,似乎是再也受不了我的借酒裝瘋。
他站到我身邊,沒有伸手拉我、碰我,也許是對我的理智抱有一絲期待,希望我能夠有所自覺地回家休息。
我淡淡睞了他一眼,率先走出店門。
即使下著蒙蒙細(xì)雨,夏夜的空氣依然悶熱難耐,更遑論喝了酒覺得渾身燥熱的我,這讓我很煩,好像全世界都在和我唱反調(diào)的那種無從溯源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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