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永遠都得假裝這樣的事情不存在，好好地維持住我們的這一頓飯……每個人似乎都想趕快收拾眼前的混亂，但卻沒人可以控制住局面。

        表妹緊張地扶住我，不停地問我還好嗎？

        沒事，也不怎麼痛。

        我搖搖頭，假裝被打中的地方?jīng)]有感覺，我只看見媽媽蹲在變得歇斯底里的小姑姑旁邊，看起來像是安撫她的情緒，這舉動挺正常的，不是嗎？可是，當我真正聽清了媽媽正在說什麼的時候──

        我笑了。

        「小孩子沒考好也沒關(guān)系啊，下次再努力就好了嘛……」她說，手輕輕地拍在姑姑的手背上，輕聲安慰，「何苦為了這種事生氣呢？」

        是啊，何苦呢？

        我不記得最後是誰拯救了這個夜晚，可能是因為我沒在飯桌上待到最後的關(guān)系，我真的不記得了，我不知道這頓晚餐最後是怎麼結(jié)束的。

        我只記得我推開表妹的攙扶，邁開步伐，一步、一步，我可以感覺到眾人的視線集中到我身上，隨著我的腳步，周圍逐漸沒了聲音，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的下一步。

        然後，我站定在媽媽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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