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謙只得禮貌回應：「最近主要在寫歌，也有幫朋友錄一些demo?！?br>
        盛懷安舉杯：「那太巧了，我有幾個朋友也在音樂產(chǎn)業(yè)，改天介紹認識認識。最近他們都在LA和巴黎兩邊飛，做的案子都挺大的?！?br>
        聽來客氣，實則句句不離「資源」「圈層」，把話語權牢牢握在手心。桌邊一個年輕男人搭腔：「現(xiàn)在做音樂沒點國際背景真的很難火，我那個朋友去年拿了個歐洲音樂節(jié)的獎，現(xiàn)在被三家大唱片搶?！?br>
        一位長發(fā)nV生補充：「欸，以謙你有作品在Spotify嗎？我蠻常聽小眾樂團的，Ga0不好刷到過你的歌?！?br>
        顧以謙微微一笑：「有放幾首，是b較的R&B風格?！?br>
        「音樂啊，挺有想法的?！筺V生點點頭，語氣卻帶著一種「半懂不懂」的隨意。

        盛懷安慢悠悠地轉了轉酒杯，語調聽似隨和，卻像刀鋒一樣掠過桌面：「有個X是好事。不過說到底，還是商業(yè)路線來錢快。藝術歸藝術，現(xiàn)實還是現(xiàn)實嘛?！?br>
        盛懷安沒打算放過這個主題，語氣還是溫和：「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些大咖給你，真的想往上走，門路和資源很重要?！故寻舱Z氣很輕，但每一句都像提醒「你如果想進這一圈，最好靠我們。」

        桌邊一陣笑聲響起，紅酒在燈光下閃爍，顧以謙握著水杯，忽然覺得格外清醒，也格外孤單。

        傅昭然看出氣氛開始不對，嘴角一彎，淡淡地笑著替男友解圍：「市場上很多歌不過是罐頭歌，旋律換湯不換藥。但以謙的歌，是有靈魂的，能真正打動人?！?br>
        桌邊有人笑著追問：「哎呀，這麼會夸，聽得我們都好奇了。你們到底怎麼認識的？之前都沒聽你提過啊，快說說看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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