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王某身為法租界巡捕房的督察長,只我那一個小小的轄區(qū)之內(nèi),每天早上在無人的陰暗巷弄中都要收十個八個的尸體,被刀砍死,被槍打死,被拳打腳踢生生打死的,太多太多了。南田課長肩負的責任,很大啊,真是辛苦了?!?br>
王言嘴上說著漂亮話,舉著酒杯邀酒。
“您真會說話,這都是我份內(nèi)的事,怎么也說不上辛苦的,我敬您?!蹦咸镅笞幼焐现t虛,卻是咧著大嘴暴露著她的好心情。她對王言的感官很好,不論是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還是過往的人生履歷,以及其懂事兒的態(tài)度,最重要的是不時給她送一些錢財禮物,她很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否則的話,王言真的暗戳戳的在背后給他們找麻煩,還真是不好應對。畢竟就是以王言三八年時的身份,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直接殺了的。那時候王言就已經(jīng)很牛逼了,他們雖然霸道,但做事也要講究方式方法。畢竟他們要的是統(tǒng)治,而不是搶一票就走。到了王言的身份地位以及掌控的資源力量,想要搞破壞是很輕松的。
幸虧王言無國家、無民族,一心一意的只想安穩(wěn)賺錢過太平日子……
同王言喝了一杯酒,南田洋子沒有多留,說了句客氣話就離開了這里,她也只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也是沒事兒的時候在王言眼前晃悠晃悠,找找存在感,讓王言別忘了她的好處。
王言當然明白這個日本娘們兒的意思,但很可惜,這或許是他跟南田洋子最后一次見面了。這個堂堂的日本陸軍女大佐,上海特高課課長,只帶了兩個手下出擊,入了明樓設(shè)計的圈套,被明臺槍殺……
場中的人們游蕩了一會兒,該來的不該來的也都來了,開始酒會的流程。日本高官在前邊拿著話筒講話,華北戰(zhàn)場祝捷么,說的當然是華北的戰(zhàn)事。那邊是屬于閻錫山的第二戰(zhàn)區(qū),這邊日本人都祝上捷了,那自然是形勢不太好。而且之前還有鬧的沸沸揚揚的晉西事變,國民黨掀起反共高潮,忙著搞內(nèi)斗呢,也沒心思應對日本人。
而且另一方面來說,閻錫山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并不明確,跟日本人暗中有些勾結(jié)。要不是八路在那邊死盯著,要不是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要不是日本外強中干之勢已顯,閻錫山不出意外的話,得是排在汪兆銘之后的第二號大漢奸。汪兆銘的第一,是因為他是第一。閻錫山的第二,那就有些屈才了,但是無奈已經(jīng)有了第一,他也只能做個老二了。
畢竟他跟汪兆銘不同,他是實實在在的大軍閥,手下掌握著二十萬的晉綏軍。這還是編制精簡的結(jié)果,此外他還統(tǒng)領(lǐng)著大量的民間武裝組織,拉出來也是能打仗的,劃拉劃拉二十四五六萬。而且本身他的地盤中,還有一定的工業(yè)建設(shè),有一定的工業(yè)生產(chǎn)能力,是正經(jīng)的一個官僚資本大集團,很富裕的。所以他比汪兆銘的威力大多了,這是實實在在的兵權(quán)以及產(chǎn)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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