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翠一邊端來臉盆,一面給我絞乾帕子準備侍候我洗面。
我邊凈手邊問,「翠兒,進g0ng有年頭了吧?」
煙翠見我凈手完,遞過帕子,閉目稍一思索,「有七年了?!?br>
「七年……」我眼前一瞬間的恍惚,七年前的我,還在冷g0ng里和母親蹉跎等Si。
如今,母親在天之靈已化作一抔塵土,換來了我的自由……自由?母親畢生最遺憾的就是一朝侯門深似海,進了深g0ng,卻失去了自由之身。先前的深g0ng,將她與g0ng外隔絕,一心侍駕;後來的冷g0ng,她連這點也沒有了,只如井底之蛙,日日望著頭頂碗大的天空發(fā)呆,連天空偶爾飛過的麻雀亦被她YAn羨了好久……想到此,心似被鋼刀刮過,無以言表的痛恨連同說不清的悲憤重重涌上心頭……
狠狠閉目後,再睜眼,已恢復了常態(tài),閑閑道,「翠兒,本g0ng進g0ng已有些時日。先前在g0ng外待習慣了,入得g0ng來,甚是不習慣。除了皇兄,無人能說話。本g0ng——甚是寂寞……」
我將帕子扔到盆中,轉身向桌前的古琴走去。
拂起廣袖,手剛觸上琴弦。
「公主——」煙翠在身後怯生生喊了一句。
我看著窗外怒放的海棠,淡淡一笑,收回手,靜靜等著煙翠開口。
「公主,」煙翠跪在我身側,「奴婢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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