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先皇臨終前告訴我?guī)拙湓?,若有一天能見到你,讓我告訴你。原本想這輩子不會再見。想不到,今日竟重逢了?!?br>
她換了個姿勢,望著我,長嘆一聲,
「當(dāng)年滴血驗親,確實你與先皇血象不溶,所以才有當(dāng)年先皇所做的種種,加上你母親身邊的墨玉為證,也不能怪先皇——那墨玉,大梁罕見,定不是大梁人所有,你母親只道是感昭寺主持所贈,那主持何來如此怪異之物——若不是私通,為何你母親保留那信物至今?即使不是私通,那信物,因為主持當(dāng)日已斃無可追究;而十多年後,當(dāng)年的太醫(yī)臨Si前卻告訴先皇當(dāng)年的碗內(nèi)做了手腳,卻不肯說出背後主謀。這事讓先皇本已虛弱的病T雪上加霜?!?br>
我點點頭,這與母親及梁文敬的說法如出一轍。
「父皇還是不相信母親,否則,為何將母親貶至冷g0ng?母親一生清白,卻要背著這一世的W名……」我悲憤不已。
「說來是怪你母親執(zhí)拗。其實,你父皇對你母親……先皇臨終之前念念不忘的仍然是你母親。」常太妃嘆道。
我低頭不做聲,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父皇,他對母親,太絕情了。」我終是說了出來。
「傾兒,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當(dāng)年你母親在滴血驗親後肯放棄你,也許不會那樣。先皇并不疑你母親,但是,他確實不能容忍外人之子,這對皇家顏面是天大的諷刺。更何況,揭開這一切的是當(dāng)時的皇后,也是當(dāng)朝太后郭宜?!?br>
說到此,她稍稍頓了下,拿起錦帕掩嘴咳嗽一下,接著道,
「當(dāng)朝太后乃左相郭濟之胞妹,有了左相,先皇他自然——所以,先皇,他也難做呢。即便他想原諒你母親,但悠悠之口,如何堵?。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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