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梁傾云真的隨貴妃去了嗎?」他一下扯過我頸上掛著的荷囊,幽暗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這個東西,為什麼時時刻刻帶著它?」
我心里翻江倒海,眼前瞬間閃過那天他歸還我荷囊的情景,腦中頓時猶如被無數(shù)馬蹄踏過——這柔然的王爺,必是知道了!
牙齒格格作響,他看過了母親的血書,卻能使荷囊與原來一模一樣,他早已知道,卻裝作若無其事。我在他眼里,只不過是貓兒眼前的老鼠。我僵住了,忘記了自己衣不蔽T,忘記了掙扎,只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烏洛。他遠b我想像的可怕,他是魔鬼,不,遠b魔鬼可怕!
他看著我的眼神,一分分冷下去。
「為什麼不求本王?」冷冷的聲音,撫向我腰際的手逐漸撫上小腹,然後停了下來。
我身子一緊,目光掠過大帳的頂端,望向那斑駁的光圈,一GU悲愴從心底涌起,皇g0ng短暫的盛世年華,如牢籠般冷g0ng的孤寂歲月,僥幸活下來在塞北,卻日日提心吊膽。有母親在的時候,尚不以為是苦,如今只剩下自己孤單一人,生與Si又有何分別。若不是母親的囑托,一個人活著有何意義?
我收回目光,對上他眸子的寒霜,慘然笑道,「求你什麼?求你要了我,還是求你放過我?」
他眼底的涼意越來越濃,伏在我身上一動不動,x前清晰地傳來他的心跳。
心底涌起濃濃的絕望,再也抑制不住辛酸隨眼淚滾滾而出。
「你知道天地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我竭力出聲,卻顫抖嘶啞,「就是你生在人世,卻不能正大光明地在這天地間任意行走?!?br>
我雙手掩面,痛哭失聲,這一刻,那鋪天蓋地的孤獨寂寞辛酸悲傷直要將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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