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記得那日,清晨,我猶在夢中,只覺一陣陣嚶嚶啼哭傳入耳中,還有父皇暴怒的聲音,摻雜著杯盞激烈碰地碎裂的清脆聲,「賤人,事到如今,還妄想狡辯?!?br>
我醒來,大驚失sE,赤腳跑下床,躲在屏風後面。
外間,母親跪在地上,披頭散發(fā),臉孔隱隱泛著指印,也不辯解,只是哭泣不已。
「朕待你不薄,你卻做出這等茍且之事?!垢富首诘首由希虮┡彼俚拇⒙暋?br>
良久,聲音沒有昔日的溫柔,眼神充滿戾氣,聲音冷漠如鐵,「念你與朕夫妻一場,朕留你一條X命。即日廢除貴妃封號,遷入冷g0ng,如無朕旨意,永不得出。」
聽到這句,母親跪著的身形一顫,似乎要倒地。
我急忙跑出來,過去扶住母親,「母妃?母妃?你怎麼了?」
看我出來,母親恍惚中一驚,陡地直起身子,失聲叫道,「傾兒,你,你出來做什麼?!」
父皇冷y的聲音傳過來,「傾云,到這邊來?!?br>
「皇上!求皇上!」母親抬頭哀哀看著父皇,卻不敢伸手拉我。
「父皇?父皇?!」我疑惑地跑到父皇跟前,伸出小手拉住父皇寬厚的大手。這雙大手曾經(jīng)把我舉過頭頂,曾經(jīng)教我習字,曾經(jīng)教我拉弓……是我小時候依戀的懷抱。
「父皇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以往每到父皇不高興,只要我有此一問,他必會收起眼中戾氣,溫言道,「無甚事,傾云乖。」
而眼前的父皇似乎變了一個人,怎麼看都不再是我熟悉的溫和的父皇。他冷眼瞧我一會,慢慢cH0U回被我握住的手,眼里閃過一絲Y鶩。終究,別過頭,聲音冷y厭惡,「陪伴你的母親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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