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一笑,喚下輕茗的聲音平淡無喜。
輕茗對拭塵得意一笑,經(jīng)過她身側(cè)時(shí),低低說了句:「一壺冷茶,我看你怎麼辦!」
拭塵卻恍若無聞。身段,什麼是身段?她不記得以前的自己如何了,只是,這情景好似很熟悉。她應(yīng)當(dāng)看過雙丫髻的青衣婢nV,自然也看過她們奉茶的樣子。
於是,她垂手?jǐn)棵迹€(wěn)穩(wěn)把茶盤端著,走上了小亭,也不在意華衣男子是否看著自己。
然後,捧著茶盤柔軟而輕盈的屈膝蹲身,一語不發(fā)。
華衣男子并不搭理她,只是「嗯」了一聲,拭塵應(yīng)聲抬頭,將茶盤放上石桌,并不轉(zhuǎn)身,面向著華衣男子,便如來時(shí)一般低首斂眉地退離亭子。
但她沒有離開,只是守在亭子下正當(dāng)盛開的牡丹花叢側(cè)。
靜默半晌,拭塵也未再挪動半分。華衣男子有些沉不住氣了:「茶呢?」
拭塵走上亭前,一樣屈膝蹲身,但這次抬首淺笑:「奴婢見公子賞花入迷,想是有了詩興吧?因而不敢驚擾。這回上的是新春nEnG茶,雖已冷了,仍舊可飲,只是香氣淡了。公子若不嫌奴婢孟浪,請稍待奴婢一會兒,再奉上茶。」
「請便?!?br>
拭塵輕靈一笑,走到亭上斟滿一杯僅剩微溫的茶,再以水盤凈手,然後走近剛才華衣男子眼神停留最久的地方,摘了一朵芬郁撲鼻的白sE茉莉,放進(jìn)清碧的茶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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