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長長的廊道,我似乎在初起步時就已窒礙難行。
我的綠燈,真的會來臨嗎?
場面僵持,媽媽、爸爸、我,誰也沒說話。
媽媽頭發(fā)凌亂、嘴唇緊抿、眼神兇厲,用眉筆畫過的眉毛以約四十五度揚(yáng)起,雙拳收緊,眼睛注目著這房間的每一處,然後又回到了我身上;爸爸面容難堪、那被歲月摧殘的淺薄眉毛豎起、嘴唇輕啟,但什麼聲音也沒發(fā)出,四周只有沉重呼x1聲,眼睛柔和但似乎有些沮喪地望著地面;而我,咬著下唇,雙手的手指緊緊糾纏在兩側(cè)的一角,還未換下制服可能皺了,但我不在乎。我不敢看他們,那讓我不知道該如何的旁徨感越發(fā)加劇,但我不能做什麼。
我只能沉默。
但沉默卻又讓人尷尬,那無形的壓迫使我們無法動彈,進(jìn)退都不得。
「……你,打算怎麼辦?」僵局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只有一分鐘,總之沉默讓人感到時間漫長,凝結(jié)一般地緩緩、甚至幾乎一動不動的流逝。
最先打破肅靜的媽媽卻又切入一個最癥結(jié)的問題。
我根本沒有想過,根本沒有打算過未來。
我想的只有,把孩子生下來,不要被罵。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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