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容若沒開口回答,只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好,算他有良心?!顾幫豕戎鲗@個答覆不滿意,但尚可接受,卻見容若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傷感,「怎麼了?想到他日後當了皇帝,後g0ng三千,遲早不會只屬於你一人所有嗎?」
「我信二哥,今生今世,必定不會負我?!谷萑舴浩饻\笑,看著昏迷不醒的律韜,傷感之中多了些溫柔與自得,半晌,才轉(zhuǎn)眸望向藥王谷主,道:「只是,我曾經(jīng)答應了皇上,必定給二哥留嗣,以保天朝萬代千秋?!?br>
「原來狗P皇帝不只是狗P,還自私得很!」藥王谷主這下子不只十二萬個不開心,至少已經(jīng)是二十萬個不開心了,讓他兒子答應這種被占了便宜還要吃大虧的條件,休想他會坐視不管:「放心吧!不過是一根做了手腳的玉勢就能辦到的事,東西我會讓人準備,方法自有跟你們回京的人會教,齊律韜這小子沒藉口負你的,既然敢動我藥王谷的人,他就要給我負責到底?!?br>
說完,父子二人相視久久,各自都是心緒涌動。
容若知道對於深不可測,X情詭變的藥王谷主而言,這番話幾乎已經(jīng)可以說是剖心的表白,再明白不過的將他當成了藥王谷的人,認了與他的父子骨血之親,那雙充滿渴盼的眼眸,在等著他也愿意認了,愿意喊出那一聲……只是在他心里,還有一道y檻兒過不去,一聲「爹」已經(jīng)涌到了他的嘴邊,緊抿的雙唇卻像一道枷鎖般,讓他喊不出來。
久久、久久的岑寂,久到像是在他們父子之間流逝了一生的光Y,久到了足以教藥王谷主的心,從熱切的期盼,被澆涼得不余一絲溫度,末了,他嘴角自嘲般地抿起一抹淺笑,就算是失望至極,目光卻還是無法從兒子的臉上挪開,他們就要離開了,他不趁現(xiàn)在多看一眼,往後想再好好看,只怕也沒機會了。
「……你回京的決定,」終究是當?shù)H的人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沉默,舍不得身子骨仍帶著病痛的兒子陷於左右為難的窘?jīng)r之中,「在我看來,是愚蠢之舉,但是我不攔你,從今一別,往後你我再見之日,不知何年何月,不過,你放心,我不管這小子哪里傷了或沒傷,反正他就算從頭到腳都爛掉了,我也會傾盡畢生絕學,將他給治得像剛出娘胎一樣健康?!?br>
說完,藥王谷主深x1了口氣,b著自個兒舍得將目光從兒子的臉上挪開,轉(zhuǎn)身在律韜的身上點了兩下,為律韜解開x道,看著即將醒轉(zhuǎn)的男人,表情淡淡的,聲音也淡淡的:「他一會兒就會醒了,我會讓老衛(wèi)他們收拾行囊,隨你們回京,如果你就留在藥王谷,我可以保你一年能大好,回京的話……兩年吧!你忍忍,你這身病想要完全痊癒,還要經(jīng)歷不少的折騰?!?br>
「嗯。」容若說不出話,只能點頭,一GU泫然yu泣的熱燙在他心口翻涌。
「對我而言,這個姓齊的小子帶著你做糊涂事,他就該Si?!顾幫豕戎餍睦锒碌秒y受,仍是嘴y不肯饒人,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走去,「但是對你來說,這小子必須活著,好好活著,在你們回去京城之後,還需要靠他來維護你的周全,只要我讓他長命百歲,你……也就長命百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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