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立刻的,帝王從兒子沒有答覆,卻也紋絲未動的背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冷笑了聲,嘲弄道:「你糊涂啊!律韜,你以為你今日所行的謀逆之事,他如果真的要做,會做不到嗎?當(dāng)日何必任著父皇對他宰割呢?你就不怕他知道自己成了我們父子反目的引火線,心里內(nèi)疚而反傷自己嗎?」
律韜不吭聲,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只是看著殿外風(fēng)雪的一雙深眸里,添了幾分濃重的悲傷,憑他對那個人的了解,又何嘗會想不明白藏在那人內(nèi)心深處的苦衷呢?然而越是明白,他的心就越痛。
不是沒有能耐去抵抗,不是軟弱得只能任人宰割,而是為了他……為了他的江山,那人寧愿以自己的鮮血為祭奠!
「父皇說得極是,至少您還有青yAn。」說完,律韜頭也不回地離開養(yǎng)心殿,走進(jìn)風(fēng)雪之中,漸行漸遠(yuǎn),直至被風(fēng)雪與黑夜沒去了身影。
「律韜,你站住,回來!」
皇帝撕心裂肺的呼喚,喊不回兒子不斷遠(yuǎn)去的腳步,他看著聞聲進(jìn)來的幾個g0ng人,一時上氣不接下氣,回想剛才律韜所說的話,心口一陣陣地泛起寒意,忍不住對著g0ng人喊道:「去!快去把毅親王請回來,快去!」
其中一名g0ng人領(lǐng)命才奔出殿門,就被守在殿前的護(hù)衛(wèi)給攔住,皇帝在殿內(nèi)親眼目睹此景,急怒交加,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但這一刻真正教他內(nèi)心感到沉重的,是律韜話語里生無可戀的絕望。
「容若……你不好了,是不是?」皇帝音量微弱,囈語般喚著最心Ai之子的名字,帶著一絲哽咽,「原諒父皇膽小怯懦,不敢追問你的近況,在朕心里,你確實該Si,但是在父皇的心里,誰也b不上你重要,就連律韜也b不上,好好的……你要好好的,父皇等你好了進(jìn)g0ng,再喊父皇一聲……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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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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