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陳玖要出生時(shí)，她陪著兒子在外頭急，第一次做嬤，她很興奮，不曉得怎麼去形容驚奇感，但歡愉情緒涌上後，她很快的又壓下來。

        只因她沒資格去享受，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認(rèn)為的。

        曾有人說她是幸存者後遺癥，她不否認(rèn)，也覺得她確實(shí)適合如此活著，活得如此悲憤愧疚。

        老夫人再翻了二子棋。

        「贏了?！顾卣f。

        霍陳玖不語，盯著棋盤某格。

        「怎麼著？」霍陳老夫人問。

        他記得前兩步局勢不是這樣的，難道祖婆換棋？

        有可能嗎？祖婆棋技向來不錯(cuò)，沒人玩棋能斗贏她，或許是他記錯(cuò)了──說來他也鮮少有記錯(cuò)的現(xiàn)象。

        「不服輸？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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