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們牽著手在覆滿白雪的小鎮(zhèn)上散步。路過鎮(zhèn)中心那座小小的、有著尖頂?shù)慕烫脮r，里面正傳出悠揚的管風琴聲。夕陽把雪地染成暖金色，教堂的彩色玻璃窗閃爍著斑斕的光。

        我停下腳步，看著那扇木門，心里忽然動了一下。

        我們決定在這里，舉辦一次完美的婚禮。

        沒有盛大的儀式，沒有滿堂的賓客。我聯(lián)系了蘇瑾，他帶著他的伴侶，還有另外兩個在我國內最好的朋友，遠道而來，算是我們唯一的見證人。

        婚禮前一天晚上，我居然失眠了。

        不是緊張，是一種混雜著期待和不可思議的甜蜜。黑暗中，我翻了個身，面對著他。他也沒睡，在月光下靜靜地看著我。

        “睡不著？”他低聲問，手臂收緊了些。

        “嗯，”我往他懷里蹭了蹭，“感覺像做夢一樣?！?br>
        他低笑，胸腔傳來輕微的震動。“不是夢?！彼奈锹湓谖已燮ど?，“明天你就知道了?！?br>
        婚禮當天，我穿上之前在蘇黎世逛街時一眼看中的一條白色蕾絲長裙，沒有復雜的頭紗，只在發(fā)間別了一朵新鮮的、帶著露珠的白色小蒼蘭。他則是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沒有領帶，領口隨意地敞著，卻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教堂里空空蕩蕩，只有年邁的牧師站在圣壇前，蘇瑾他們幾個坐在第一排，笑著朝我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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