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樣子,比直接的脆弱更讓我感到厭惡。
他明明身處漩渦中心,明明承受著傷害,卻偏要擺出這副一切盡在掌握、甚至樂在其中的輕浮模樣。是在向我示威?還是在用這種方式,維持他那可憐又可笑的尊嚴?
“福氣?”我重復著這兩個字,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譏諷,“但愿你能一直這么覺得。”
他似乎被我的話刺了一下,笑容僵硬了瞬間,隨即又像是戴上了更厚實的面具,轉回頭看我,眼神變得有些幽深,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挑釁:“當然。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合法’的未婚夫妻了,以后……還請林小姐,多多指教?”
他刻意加重了“合法”和“指教”兩個詞,像是在提醒我既定的事實,又像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看著他強撐出來的游刃有余,看著他眼底那無法完全掩飾的傷感和無力,我心底的厭惡如同藤蔓般瘋狂滋長。
他就是這樣,永遠用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來掩蓋內心的狼狽。前世如此,今生依舊。
他以為這樣就能顯得不那么可憐嗎?
恰恰相反,這只讓我覺得更加虛偽,更加可恨。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仿佛在打量一件與自己無關的物品。然后,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病房。
關門聲在身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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