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息著,積攢著微薄的氣力,問出了第二個(gè),也是盤旋已久的問題:“您……到底,有什么事?”
我不信她日日前來,只是出于關(guān)懷。
謝母沉默了片刻,病房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聲。然后,她抬起眼,目光平靜得近乎殘忍,吐出的字句卻像淬了毒的冰棱:
“你……和知聿,離婚吧?!?br>
我瞳孔一顫。
她繼續(xù)道,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孩子……想辦法,處理掉?!?br>
“荒謬!”
一股巨大的憤怒和難以置信支撐著我?guī)缀跻饋?,又被劇痛按回床上,我嘶啞地低吼,“八個(gè)月了!你說處理就處理?!至于離婚……那是必然的!”
我從未如此清晰地表達(dá)過離婚的決心,但在此刻被她以這種方式提出,只覺得無比諷刺和憤怒。
謝母只是緩緩地?fù)u了搖頭,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屬于母親的、深切的疲憊與無奈:“家里的情況……很復(fù)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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