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掌控著龐大企業(yè),決定著上下幾百萬員工生計的掌舵人,難道就該是像我這樣,優(yōu)柔寡斷、被私人情緒左右、連恨一個人都恨不徹底的窩囊廢嗎?!
我厭惡這樣的自己。比厭惡他,更甚。
所以,我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避。
只要不見到他,就不會看到他眼底那片荒蕪的死寂,就不會聽到他壓抑的咳嗽聲,就不會……心軟。
我將那每周一次、充滿冰冷對峙的信息素會面,改了形式。我讓實驗室提取了我的信息素,制成高濃度的針劑。劑量比以前更大,足以支撐更久,效果……或許也更霸道。
我把針劑交給傭人,叮囑按時送去。
這樣,我就不用再踏入那間客房,不用再面對他引頸就戮般的姿態(tài),不用再承受那無聲的、卻比任何控訴都更凌厲的折磨。
我以為這樣就能解脫。
七八周的時間,在一種詭異的、表面的平靜中流逝。我沒有回別墅,他也從未聯(lián)系過我。我們像兩條短暫交匯后又各自奔向深淵的船,在茫茫大海上,假裝彼此從未存在過。
直到那天,醫(yī)院的電話如同喪鐘,再次敲響。
我沖進病房時,他躺在雪白的床單上,瘦得幾乎脫了形,呼吸微弱,只有那高聳的腹部,證明著生命的頑強與……殘酷。各種儀器的管線纏繞著他,像束縛著一個脆弱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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