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看他,推開主臥的門,走了進去。在門即將合上的瞬間,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動作頓住。
我轉過身,從門內的玄關柜上,拿起那瓶我常用的、味道冷冽的信息素消除噴霧。然后,我伸出手臂,將那瓶噴霧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主臥門外的走廊地毯正中央。
那個純白色的瓶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個刺眼的、不容置疑的界碑。
做完這一切,我抬起眼,最后一次看向站在陰影里的他。我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只有一片絕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封荒原。
“晚安,‘老公’?!?br>
我說出這個諷刺的稱謂,然后,“砰——”
一聲毫不留情的巨響,主臥厚重的實木門在我身后緊緊關上。緊接著,是“咔噠”一聲脆響,內鎖落下,將里外徹底隔絕成兩個世界。
門外,是長久的、死一般的寂靜。
我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關門的瞬間被抽空。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一種混雜著復仇快意、巨大空虛和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緊繃情緒。
我緩緩滑坐在地上,耳朵卻不自覺地捕捉著門外的動靜。
起初,什么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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