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鉆石的？”我十分享受大尾巴狼的扮演感受。

        他先下意識搖了搖頭，頓了頓，意識到了什么，睜大眼：不，我要鉆石的。說完不放心似的又補充：我要很大、很大的鉆石。

        一旁褐發(fā)空姐正好過來送飲料，問朝祿說了什么，我轉(zhuǎn)頭，擺了擺手，“要大鉆石呢?！?br>
        她顯然已經(jīng)跟我們混熟，揶揄道：“那可是很貴的?！?br>
        朝祿用力地點頭，看著我：你要證明你自己。

        “……”

        其實由于之前的關(guān)系微妙同時時間倉促，我并沒有來得及跟朝祿介紹過那些“外面世界”的關(guān)系刻度——一夜情、炮友、開放關(guān)系、排他關(guān)系、男朋友、未婚夫、婚姻、兩廂情愿的婚姻、不出軌的婚姻、不離婚也不出軌的婚姻、至死不渝的愛情——所以我不太確定當(dāng)他說到戒指時是指哪一步。不過這樣很好，事情出現(xiàn)之前我可以試著走到任何一步，直到他明白過來這些刻度，我們再界定到底是要停在某個階段，或者中道崩殂。

        后來朝祿打開一部電影，可能不太適應(yīng)都市情景喜劇的劇情節(jié)奏，沒看完三分之一就昏昏欲睡起來，我借機問他想不想找更好的醫(yī)生，試試治療失語的毛病。他點頭。我又問他回國以后最想做什么，他懶懶地打手勢道：花錢、做博主、旅游。

        “前兩個沒問題，后一個……”我不確信道：“旅游的話，我不確定我的日程?！?br>
        朝祿的動作頓住，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你要賺錢？

        我想了想，“我曾有個兄弟，你知道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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