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聽不懂我的問題嗎？」我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做起腹式呼吸，心如擂鼓。別跳了，別跳得那么快了……「我他媽不想知道你們捏造的1234號攻略對象到底有什么意義——我是問你仇崢?biāo)麐尩倪z愿跟我能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是最看不起我么？他……」我艱難地想要形成即將脫口而出的詞匯的發(fā)音，可是我的面前都是血，濃黑一片的、無邊無際一般的血水，「他為什么會死？」

        可是1997不再回答我的問題。

        【第一個小時】

        “唔，當(dāng)初……你的那個朋友，聞念池不是住在你家嗎？”隋唐的聲音在我身后傳來。

        停電樓梯間狹長而空曠，沒有風(fēng)，卻莫名冷，可以聞見隱約的泥土濕氣——我這又是在……哪里？

        “他好像有事找你，但是聯(lián)系不上你，就通過物業(yè)找到我，問有沒有你的私人郵箱。我給你以前常用的兩個郵箱都發(fā)了郵件，但是它們……都被注銷了。我很擔(dān)心，四處打聽，不久后張秋辭來找我，說她也聯(lián)系不上你了，接著我們就一起查到了你的……死亡證明?！?br>
        “死亡證明？”

        我盯著樓梯間里光裸的水泥地，摸到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縫。潮氣像是不斷從里面滲出來，透過鞋底浸濕腳背，就像這里已經(jīng)被雨意團(tuán)團(tuán)包圍。我明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雨了——我究竟在何時何地？

        “對……她看上去很傷心，跟我一起又去找仇崢，那天發(fā)生了很多事。”隋唐頓了頓，朝我伸出手，拉我從地上起來。我在空氣中虛握了一把，濕的。外面的確在下雨。我的感覺總是很準(zhǔn)，這是故鄉(xiāng)的雨。它比我在讀書期間聽到的雨聲更清脆，大概是因為這里綠化較差、城市建筑密集，有更多質(zhì)地堅硬的柏油馬路、地磚和水泥。

        “我們?nèi)r，正碰見仇崢跟你們的父親起爭執(zhí)，張秋辭不知怎么也跟他們吵了起來，我聽著……她似乎認(rèn)為是你父親害死了你母親，又害死了你。后來仇崢又單獨(dú)跟我解釋他與你們父親的分歧由來已久，主要是生意方向上的事，但我聽他們吵架時的意思，更像是仇崢想把什么東西給你、把什么事告訴你，你們的父親不同意。那之后他就告訴了我你其實(shí)沒有死，而是在一個叫杜瓦利爾的地方回不來。他說他因為這邊的事一直脫不開身，打算盡快去找你，我不太放心，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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