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瑤,在這家私立高級醫(yī)院當(dāng)護工已經(jīng)三年了。
護工這活兒?呵,又臟又累,整天伺候那些半死不活的老東西。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娘才不干這種下賤活。
這家私立醫(yī)院的高級病房里,塞滿了有錢人家不想管的累贅。那些西裝革履的孝子賢孫們,每個月準(zhǔn)時打錢,一年到頭卻露不了幾次面。
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時,我正在更衣室里換衣服。
鏡子里的女人有一張寡淡的臉——不明顯的內(nèi)雙眼皮,湊近了才能發(fā)現(xiàn),某個朋友跟我相處了兩年,前幾天才突然發(fā)現(xiàn)我原來不是單眼皮,鼻梁不高不低,嘴唇顏色很淡,唯一算得上特點的是右眼角有顆褐色小痣。身高一米六二,體重常年維持在五十公斤,胸圍勉強夠B罩杯,屁股倒是還算圓潤。
我對著鏡子咧嘴一笑,看著自己那排不算整齊的牙齒。真好啊,這副尊容往病房里一站,家屬們立刻就覺得“這護工長得老實”。
“季瑤,302床新病人?!弊o士長敲著更衣室的門,“VIP客戶,點名要最好的護工?!?br>
我慢吞吞地系著護士服扣子。最好的護工?哈,他們要是知道我每次給那些老不死擦屁股時都在心里咒他們早點斷氣,不知道還會不會掏那么多錢。
推開門時,我在心里盤算著這個月能拿多少小費。上周那個中風(fēng)的老頭子家屬塞了我五千,就因為我多給他翻了兩次身。其實我每次都是把他像煎餅一樣粗暴地掀過去,聽著他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吧聲就覺得解氣。
“又是哪個快死的老頭子?上周那個拉在床上的還沒折騰夠呢?!?br>
“這次不一樣,”護士長壓低聲音,“聽說是車禍導(dǎo)致的全身癱瘓,才二十多歲。家里給安排了最好的套房,光基礎(chǔ)護理費就夠你半年工資?!?br>
護士長翻著病歷,“完全性脊髓損傷,上肢保留部分運動功能,下肢……”她突然壓低聲音,“生殖系統(tǒng)反射還在,你做護理時注意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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