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一看有戲,眼睛又亮了,連忙趁熱打鐵:“爹,你就答應吧!你想啊,他入贅了就是咱們家的人,要是真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嘛!大不了……大不了讓他當個擺設,我再從外面……唔……”
話說一半,蕭白自己也覺得這想法太混賬,趕緊捂住了嘴。
蕭德狠狠瞪了他一眼,終究是擺了擺手,一臉的疲憊與妥協(xié)。
“罷了罷了!就依你!明天我就讓管家去齊家提親?!笔挼孪袷切沽藲獾钠で?,“但是話我說在頭里,要是他進了門,一年之內(nèi)你這肚子還沒動靜,我就把他掃地出門,給你另找一個!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謝謝爹!”蕭白一聽目的達成,立刻喜笑顏開,抱著他爹的胳膊又蹭又搖,把剛才的劍拔弩張忘得一干二凈,“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看著兒子瞬間多云轉晴的笑臉,蕭德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里琢磨著,那齊原生得好看是真好看,也許……也許只是看著弱,內(nèi)里其實還行?不管了,先養(yǎng)著看看吧,自家這個寶貝疙瘩,還能真讓他受了委屈不成?
至少,先把人弄進門再說。
“咳、咳咳……”
破舊的茅草屋里,昏暗的油燈光下,齊原正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湯藥,小心翼翼地吹著碗沿升騰起的熱氣。他用嘴唇輕輕碰了碰碗邊,試了試溫度,這才轉身,動作輕柔地扶起躺在床上的母親。
王氏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原本就不安穩(wěn)的睡眠,她半睜著渾濁的雙眼,在兒子齊原的攙扶下勉強坐直了身子,虛弱地靠在床頭。常年的病痛讓她消瘦得厲害,顴骨高高凸起,臉色蠟黃得像一張舊紙。
“娘,喝藥了?!饼R原的聲音溫和而低沉,他用湯匙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藥汁,再次湊到嘴邊吹了吹,才穩(wěn)穩(wěn)地送到母親干裂的嘴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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