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艷,做人要講良心!我和你姐夫把你從農(nóng)村弄到城里,你姐夫頂著別人的閑言碎語給伱安排工作,在我們家里吃住兩三年沒有要過你一分錢的生活費,你嫁給尚少寶我們反而當(dāng)嫁姑娘一樣的給你陪送了豐厚的嫁妝。你男人和公公婆婆下崗了,又是你姐夫頂著閑言碎語,把位置最好的兩間門面房租給你們,你可別說那是別人挑剩下來的,都不是傻子,不是挑剩下來的,而是專門留給你挑的!我和你姐夫有哪點對不起你吶?”
上午在學(xué)校辦公室里面接到妹妹的這個電話,可把祁有梅氣個半死,中午最后一節(jié)課一下課,她就騎著自行車跑到鐵東鋼鐵廠大門口的大排檔門面房,在院子里一口熱茶都不喝,也不管妹妹的男人和公公婆婆都在邊上賠笑臉,就開始沒頭沒臉的訓(xùn)斥妹妹祁紅艷。
“姐,沒說你和姐夫怎么著,你們一直對我都是很好,我和少寶就是想出去闖闖,——”
“出去闖闖?你以為外面都是天堂,山城就是地獄!叔是見過世面的,也天天看報紙,總知道外面大城市下崗職工一下就是幾十上百萬,到菜市場撿菜葉子都沒有得撿!我辦公室里的劉老師可是鄭市大城市的人,聽她說你知道有多——”
祁有梅為了嚇阻妹妹這個可怕的念頭,開始用道聽途說捕風(fēng)捉影,然后又經(jīng)過她的藝術(shù)加工,夸大其詞的例子,來恐嚇妹妹祁紅艷。
尚少寶的父母其實也不愿意放棄手里面這么掙錢的生意,出去瞎闖,之前是礙于兒媳婦的面子和兒子的火爆脾氣,這時候也連忙‘是的’‘是的’,當(dāng)起了祁有梅的捧哏。
“可姐——”
“別的我就不說了,你外甥外甥女還在上大學(xué),明珠那邊的花費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姐夫又好請客,愛喝酒,廠里面誰家的紅白喜事兒他都去送禮,指著我一個月七八百塊錢,你姐夫一個月一兩千的收入,維持得下去?你現(xiàn)在這么弄,是什么意思,嫌棄給你們分的少了?”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紅艷連忙變色的否認。
“姐,哪能呢,我們可沒有一點這么想!”
尚少寶也嚇得連忙擺手,他可不是一條白眼狼。
“她姐,嚴(yán)重了,不是你和老陸,我們一家現(xiàn)在就得我拉下老臉到那些私人磚瓦廠去求人找活兒,給人家拉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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