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會(huì)在這，全是拜前左都御史的供詞所賜？」江驛嗤笑道：「若那供詞當(dāng)真可靠，大理寺早該改名叫流言司了不是？」

        「江少卿慎言，陸大人已奏明，待核實(shí)後再報(bào)?！故捲Ｎ櫭迹矒岬溃骸戈懘笕耸切拍愕?，你也該信大人??」

        「核實(shí)？要核實(shí)什麼？」江驛望著他，逐漸壓抑不住怒火：「這些年，我與他已共辦數(shù)不清有多少案件了，他可當(dāng)真信我清白？如今我落得於此，不知是誰不信誰？」

        「陸大人……自然也在外頭為此案奔走。」見對(duì)方如此激動(dòng)，蕭裕的聲音低了下去，氣勢(shì)上因未有把握而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江驛冷笑，身子往前接近蕭裕道：「奔走？奔哪去？若真想救我，他一道文書就夠了，這刑部不全他說的算？說到底，刑部最擅長(zhǎng)的，不過是讓人閉嘴罷了?！?br>
        牢內(nèi)隨即一片靜。

        蕭裕深x1一口氣，強(qiáng)行穩(wěn)住聲音：「江少卿，這案子未有定論，你莫自誤?！?br>
        「誤？我倒想問，這世上誰又能說自己不誤？」江驛眼底的光冷得近乎倔強(qiáng)：「蕭大人，你若真信理，該懂這句話?！?br>
        蕭裕愣了神，對(duì)上那雙眼的瞬間，他忽然明白陸燁口中的那句「理為理，人亦是人」，是何意了。

        理太冷，人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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