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謹(jǐn)清瑟縮在墻角,驚恐的看著何夕。
何夕蹲下身,眼里是如水的平靜,“我對她承諾,我會一個個的,把你們?nèi)渴帐案蓛?,何長榮是因為你出軌才中風(fēng)住院的,我在美國的時候就知道了,至于東方家那群蛀蟲,當(dāng)年面對我媽媽的死,無動于衷,甚至為了拉攏何長榮,還對你示好,我怎么能放過你們……”
耿北聽著何夕的語氣,警察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太冰冷了,他想上前查看,忽然,一聲凄厲的嘶喊在何夕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響了起來,緊接著他就看見瑟縮在墻角的陶謹(jǐn)清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他連忙沖過去將何夕拉開,只見躺在地上的陶謹(jǐn)清雙目充血,死死的盯著天花板,手在空氣中胡亂抓著,身體劇烈抽動了幾下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致命傷在太陽穴,一只細(xì)鋼筆精準(zhǔn)有力的插在哪里,鮮血噴涌而出,飛濺在何夕的臉上,她跌在地上,雙目有些失神。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去坐牢的!她已經(jīng)定罪了,她罪有應(yīng)得,她會得到應(yīng)有的審判……”
“不,”何夕語氣堅定,“要是真的罪有應(yīng)得她就不會逍遙快活的過十八年,報應(yīng)那個時候就該降臨在她身上!什么報應(yīng)總會來的,都是假的!我媽媽死了,哪怕她被槍斃上幾百回都沒辦法寬慰我媽媽的在天之靈!什么善惡終有報,都是放屁。”
何夕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不是她手刃仇人,她一輩子都會陷在十八年前那場墜樓案的陰云里,她母親,她弟弟,死不瞑目。
鋼筆筆尖刺進(jìn)陶謹(jǐn)清太陽穴的那一刻,何夕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沒了枷鎖,壓在心頭數(shù)十年的烏云散盡了。
明明是該喘口氣,可她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這顆心變成了漂泊無依的浮萍,空空蕩蕩的。
一個月后,江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東方家因為在政壇上的幾個人因為貪污受賄,販賣毒品全部被拉下馬被立案調(diào)查,接受人民群眾的審判,破產(chǎn)對他們而言是最不值得一提麻煩,東方家的老爺子?xùn)|方硯聽說搬去了一個破舊的居民樓,原本雇傭的保姆卷款逃跑,臨走時還將東方硯打了一頓,東方硯沒有人照顧,被活活餓死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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