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按住黎安的指尖,用力到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她不躲,反而回握住我。她低聲說:「再數(shù)一次?!?br>
我們四個同時開口:「一?!?br>
黑氣的尖笑被生生壓下半寸。
「二?!?br>
雷印在我們之間敲了一下,很輕,但黑脈全身顫了一下,像被拍醒的小獸。
「停?!?br>
那一刻什麼都沒有發(fā)生,卻像一切都在那里停住了。黑氣在護(hù)殼外凝成一朵黑花,花瓣一層一層往回卷。釣絲和刺也一根一根松掉,像有人在很遠(yuǎn)的地方把它們從根部剪斷。地底深處傳來一聲悶悶的回響——不是爆裂,而像什麼從很久的睡眠里翻了個身。
護(hù)殼頂部的通路被撐得更大,我們腳下的黑暗開始退去。顧寒的肩膀微微下沉,雷光因此濃了幾分;洛衡額角出了汗,那汗像極淡的霧,沿著她的鬢發(fā)往下流。黎安把額頭靠在我的心口,我聽見她的聲音像在很遠(yuǎn)的水底,卻又真實(shí)得嚇人:「把這條路記住。這就是共息?!?br>
「共息不是兩個人的呼x1對齊,而是把兩個人的活,接在同一個拍上,」她說,「你活,我就活。你不活,我也在。」
我把她的話記進(jìn)每一根骨頭里。x口的印記終於不是在皮膚下轉(zhuǎn),而是整個人都像被那個印記接起,像被一根看不見的弦從地底拉到地面,再從地面拉到天上。我感覺到一件前所未有的事——風(fēng)不在我T內(nèi),也不在我之外,它就在「我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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