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口時,我回頭。石臺上的封陣早已隱去,只剩光與影交錯的紋。那紋像靜止,又像在微微脈動。
我對自己說:
「若人能守,灰便自定?!?br>
風從遠處回應我,一聲、一息,像一首歌的最後一個音。
下山的路b記憶里更長。
雁嶺的霧散去後,石徑顯得太乾凈,連泥都不肯沾鞋。
洛衡走在前頭,劍背映著初yAn,光影在她肩上閃成一線銀。
云芊走得慢,一手撫過路邊的草尖,那些草葉帶著灰sE的霜痕,一層一層延伸到山腳,看不出哪里是終點。
「這霜……會留嗎?」她問。
我低頭看,那霜不是冰,是灰氣睡後的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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