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愿護著你的,就像在萬流你自愿陪伴著我一樣,”前者用略顯低沉的嗓音訴說著意味不明的話語,“其實我很羨慕夜叉,他能時時刻刻正大光明地保護你,有時我就在想,要是當(dāng)年我沒有前往京都,沒有與松尾大人締結(jié)契約,而是往反方向走,或許我和夜叉的角色就會互相顛倒了?!?br>
兩人此時正側(cè)躺在甲板上,周身堆積著雜物,無意間倒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環(huán)境,立花則緊貼在妖琴師胸前,感受著他跳動得有些快的心跳和溫潤清爽的氣息,不知所措。
“不,或許不必移到那么久以前,要是云天三月與萬流合訓(xùn)時我能守護在你身邊,或許你就不會被法陣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更不會留你和夜叉獨處。”
“我見過最美的場景,不是滿池芙蕖凄水溶溶,也不是飛花飄絮月如碾玉,而是你在我的琴聲中,合著我的拍子一步步起舞……”
“妖琴,”立花攥緊拳頭,狠心打斷道,“這個世界上的‘或許’都是給逃避現(xiàn)實的人留下的空想而已,沒有夜叉,我就不會去京都,也不會住進萬流遇見你,所以你所幻想的都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現(xiàn)實是我喜歡夜叉,我喜歡他在我身邊陪伴的每一天,我這輩子做過最魯莽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十歲那年任性出走,一件是違背父母的意愿和夜叉相戀,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知道這話太傷人,可無論如何都要說,妖琴師是外冷內(nèi)熱的性格,對人或物的執(zhí)著程度比看起來要深很多,如果不把話徹頭徹底地講清楚,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妖琴師微斂眼眸,臉上極力掩飾著的落寞比船外的月光還要凄寂三分,與此同時,一抹黑影出現(xiàn)在了艙門邊,語氣不悅到了極點:“你還打算抱多久?”
是夜叉。
“失禮了,”妖琴師將胳膊從立花的背部下抽出來,說道,“我這就離開。”
立花跟著爬起,目送他遠(yuǎn)去,隨后夜叉迎面走來。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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