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名瀧的心情要多復(fù)雜有多復(fù)雜。
夜空幽藍(lán)且孤寂清冷,寒霧席卷大地,像是要將光亮全部阻隔一般。輝夜姬扶著障子往外望去,神情專注,貌似正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立花恰在此時來到屋內(nèi),問:“輝夜,你看見稚名瀧了嗎?”
聽到問話,輝夜姬稍稍回神:“他出門了?!?br>
“出門?”
立花暗自嘟囔一陣,估摸著稚名瀧可能是舍不得小鹿男,索性半夜摸黑跑回山上找人去了,也就沒多管,跟輝夜姬囑咐了句“快些休息”后回隔壁房間了。
其實她早就料到稚名瀧不會輕易放棄,畢竟一個習(xí)慣放棄的人不會坐上云天三月會長的寶座,坦率而言,他們能結(jié)伴同行只是湊巧罷了,她要送冒牌公主去外地祈福,稚名瀧要完成老頭子交代的任務(wù)壯大陰陽寮實力,他們應(yīng)該各干各的互不打擾才對,可不知為何,立花總感覺稚名瀧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親和感,就好像他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相識了一樣。
如果條件允許,她或許可以幫他一把。
抱著這個想法,立花在格子板窗旁墊了張葦席,隨即跪坐上去,靜靜地欣賞著小鎮(zhèn)夜景。
兩片紙張倏地從寬袖中滑落。
這是一目連臨走時悄悄交給她的,旅途勞累,她竟忘記紙上的內(nèi)容。立花撿起紙片,見兩張字跡各不相同,便挑選字跡較為娟秀的那張瞧了幾眼。
——式神夜叉已放棄行惡,具有協(xié)助陰陽師作戰(zhàn)的資格。青行燈參上。
字里行間透著些許淡然的氣息。
立花早已忘記來京都的最初目的,這張紙無疑點醒了她,她沉吟片刻,將和紙小心翼翼地疊攏,然后放進(jìn)掛在脖子上的御守袋中封好,夾起第二張紙片繼續(xù)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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