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周衾就牽著方宛玉來了，旁邊還有幾個箱子。

        他把人交給莊齊，“你們一路平安，我就不去機(jī)場了?！?br>
        莊齊點(diǎn)頭，忍著淚說：“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早點(diǎn)回來?！?br>
        周衾松了手，又久久地看了一眼宛玉，“走了，你好好的?！?br>
        但轉(zhuǎn)身時，宛玉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不住地?fù)u頭。

        她還是不肯跟莊齊回國，喉嚨里也不停發(fā)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急得連手語都不會用了。

        周衾狠下心，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掰開她，甩手走了。

        宛玉哭著追出去，摔在了門口的石階上，嘶啞地喊出了一聲，“你別走。”

        后面跑過來的莊齊也驚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小玉說話。

        因?yàn)樘脹]發(fā)音，小玉的吐字很不清晰，但勉強(qiáng)能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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