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可能是沒聽到,所以再許了一次愿,這個男孩能一直留在她的生命里,1就吹滅了。吹滅所有蠟燭後,他細心地切下一塊蛋糕遞給她。藍莓醬像深邃的夜空,芝士是柔和的云朵,餅底則是堅實的大地。她嚐了一口,甜中帶酸,像極了Ai情的滋味。
「其實我本來還擔心,」他吃著蛋糕,聲音變得柔和,「擔心項鏈太花俏,擔心蛋糕不夠好吃,擔心這樣的慶祝在疫情期間顯得太簡陋...」
她打斷他,項鏈上的雪絨花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你知道嗎?雪絨花最珍貴的不是它的外表,而是它生長在嚴寒的高山上,越是艱難的環(huán)境,開得越堅強。」她望進他的眼睛,繼續(xù)說道:「就像我們的相遇,在疫情最嚴峻的時候,反而讓我看清了什麼是最重要的?!?br>
鍾志銘動容地握住她的手,指尖溫暖而堅定。「還記得我們在IKEA相遇的那天嗎?我其實早就到了,在商場里轉了好幾圈,就是找不到你。當時我就在想,如果這都能遇到,那我們一定是真的有緣分。」
程心凝笑了起來:「我也沒想到真的能遇到。那時候手機沒電了,我還在擔心要怎麼聯(lián)系你?!?br>
「但我們還是找到了彼此,」他輕聲說,「就像現(xiàn)在,盡管有疫情,盡管有各種不便,我們還是能在這里一起慶祝你的生日?!?br>
窗外,香港的夜景如星河灑落,口罩令下的街道安靜得出奇,卻反而讓屋內(nèi)的溫馨更加濃郁。遠處的霓虹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與室內(nèi)的燭光交相輝映。
那天晚上,他們并肩坐在沙發(fā)上,分享著剩下的蛋糕,聊著隔離時的趣事。鍾志銘說起她種植夜來香時的手忙腳亂,程心凝則回憶起他彈吉他時專注的側臉。他們規(guī)劃著疫情結束後要去臺灣看螢火蟲的旅程,討論著要去高雄Ai河邊散步,要去淡水老街吃魚丸湯。
項鏈上的雪絨花在她鎖骨間閃閃發(fā)光,像一個無聲的承諾。鍾志銘的手指無意識地輕撫那朵花,眼神專注而溫柔。
「這條項鏈真的很適合你,」他輕聲說,「就像為你量身定做的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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