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說,不會有老師再這樣教他了。
兄長在荀先生面前總是這樣沒大沒小,兩個(gè)人都是犟脾氣,一言不和就會吵起來。
可他仍知道兄長將先生視作非常重視的長輩。
他每到傍晚都給先生讀書,因先生說自己眼神不好。年節(jié)時(shí)還怕先生孤孤單單一個(gè)人,特地帶著他去折梅花送給先生。
琇瑩很笨拙,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荀先生,他只會說先生好。
先生才是真的亂世之中一心堅(jiān)持自己理想的大儒。
明明知道此去楚國根本不可能如愿,可仍要去做。
先生說這叫知不可為之而為之,兄長說是大勇,那是兄長難得贊同先生的一回。
先生其實(shí)身體己經(jīng)不算太好了,琇瑩和兄長都為他熬過藥,兄長說他這一去很可能就會死在楚地。
所以即使知道今天先生就要走了,琇瑩見他收拾書時(shí),還是紅了眼眶。
他貼著荀況,捏著他的衣角,仰頭問他,“可以留下嗎?我還想與先生共看雪景?!?br>
兄長站在一旁,抿緊了嘴唇,眼中帶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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