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越往深里聊,越是心驚,皇帝有時輕描淡寫的幾點(diǎn)意見,竟字字珠璣,直中要害,令人醍醐灌頂。
何以這位此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于是到了后半程,幾位說話變得謹(jǐn)慎起來,每每發(fā)言,都要提前打個腹稿,再緩緩?fù)谐觯η笸陚渚_,沒有錯漏。
如此聊上三個時辰,竟比殿試還累。
到得散場,各自原路返回,體力不濟(jì)者甚至兩腿打顫,汗透重衫。
雍盛倒是神清氣爽,因思考方才薛范二人的某些言論想得太過入神,待轎子出了院落,走了許多時,才發(fā)現(xiàn)已交亥時,爽朗笑道:“不知不覺竟聊了這么久。”
“可說呢!”懷祿錘著后脖頸,“小的困得直釣魚,趁著路上人少,快回宮歇下要緊,明兒還得早朝呢?!?br>
“好?!庇菏⒙晳?yīng)著,透過擺蕩的轎簾兒往外望去,忽然道,“慢著,外頭是決君橋嘛?”
懷祿打簾探出頭:“是呢,主子還記得?!?br>
“想忘也忘不了吧?”雍盛自失一笑,“朕可是差點(diǎn)命喪于此啊?!?br>
“如今回想,當(dāng)真是驚心動魄,死里逃生。”懷祿后怕得打了個激靈,“如此不祥之地,還是速速駛離為好。”
說著就要張嘴催轎,被雍盛一把按下:“慌什么,朕總不可能倒霉到在同一個地方被刺殺兩次吧?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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